中午吃完饭,见天气很好,便想午休时走走,暖气几乎停了,在单位越坐越冷。来到家附近,见一处墙下有个崩玉米花的正在一手摇锅,一手摇风箱。见此情景,马上想到小时候在农村,往往是用做饭的大铁锅炒玉米吃,叫做“苞米哑巴”。意思是没开花的。实行责任制以 后,家里余粮多了,做小生意的人也多了起来,才有走屯崩玉米花的。过几天就村里来一次,如果想去崩玉米花,要将玉米提 前搓下粒子,并在炕上放着,以便干燥脱子,去时还要带些木柴或玉米芯作为燃料。为了增加口感,还要放些糖精。崩好以后 还要注意防潮,否则吸水返潮后一咬一个扁,就没法吃了,这些都是小时候关于玉米花的记忆。
摊子旁边还站着一个人,开始以为也是闲着卖呆的,后来才知道锅里崩的正是他的。我过去看热闹,一看才发现,原来那个等着玉米花的竟是我们区里退休的一位局长,他曾担任过本地啤酒厂的厂长,当时啤酒厂是本地的纳税大户,他也曾风光过的。崩玉米花的老头一只眼睛似乎睁不开,但很健谈,他说自己从35年前就开始干这个营生,当年崩一锅收费2角,买一只锅也才30元钱。还说自己因为崩玉米花,被批为浪费粮食,还给办了3天学习班。那个老局长问他除了玉米还崩过什么,他说那可老多了,榛子、松子、栗子、大米、小米、高粱米等都崩过。还说一个同行把人家松子给崩糊了,不但没赚到手工费,还赔了人家一百多块。
在他摊子旁边停了一台出租车,他大概以为我是开出租的,就问我开出租一天能赚多少,我说大概能赚150-200左右吧,这也是我坐出租车时跟司机打听过的,应该是比较靠谱。看看时间差不多了,步行回去上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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